潭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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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成了安陵容41

她成了安陵容41

见她进来,淳儿眼眸一转,屏却了伺候在房中的所有宫人,也得亏值夜的是其最信任的宫女雨儿,余下便是安陵容带着的桑儿、菊青二人,不必忧心她们外泄出今夜之事。

安陵容于烈烈寒风之中乍然进了暖意融融的闺房,一时间脑子有些木,些微缓过劲来,不禁于心中暗暗嘀咕,自己是不是快成太监杀手了......上回是将周宁海摁在池子里溺死,除了初初有些不适,好歹是没亲眼见着什么可怕的画面,这次不太一样,王太监最后那张脸还真是差点吓得安陵容魂飞天外。

安陵容保持着受到极大惊吓的恐惧状态,因长久的寒冷,置于炭火上方的双手不进紫红,还细节的微微颤抖着。

淳儿一下子觉察到安陵容不对劲的地方,翻身下床,外裳也不及披,三两步靠拢过来握上安陵容冷似铁块的双手,不禁轻轻呀了一声。

慢慢的,冻僵的手心钻出来阵阵火辣辣的痛感,安陵容缓缓抬起头,露出一个复杂难看的表情,颤抖着声音道:“淳儿,我又......”

又杀人了。

淳儿一瞬间就在脑子里补出下半句话。

杀人,也要看杀的是什么人。一个二个又凶又恶的老太监,也算得是人么?

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,安姐姐要这起子恶徒去死,何必亲自动手?

她想起几个月前,发现敦妃秘密的自己,在那座不大的奇石假山里穿梭逃命,一转头却悚然见着周宁海那张狞笑的脸时是什么心情,被拖入水中,被死死地摁在里头怎么也钻不出,口鼻之中不留缝隙地钻进去水流,呛的人活不下去,却拼命求生的绝望之感。

若不是安姐姐及时赶来,今日焉能有我在?

思绪既飘来此处,她却猛地想到一个一直以来都忽略的问题。

安姐姐是怎么知道我要被害死了的?

她没有细细追究,只握着安陵容的手,又加深了几分力道,引着她朝帷幔遮蔽的床榻走去。

“姐姐,这算得什么大事呢,姐姐是最和善不过的人,竟将你逼得挥起了屠刀,那也是...他们该死。”

淳儿吹灭两盏灯烛,只余一支笼在罩子里的红烛取亮,她柔软的手仍覆在安陵容手上,脑袋轻轻靠在安陵容的肩胛处。

安陵容静静听着,颇觉不大对劲,总有一种淳儿在洗她的脑的错觉。淳儿原来是这种画风的女子么。

 

又一日。

林济时被宝鹊引着来请安陵容的脉。对于突然成为延禧宫半专用太医这件事,林济时颇有些摸不着头脑,当初富察仪欣在时,都是不找林济时的,那位脾性更飞扬跋扈的富察小姐向来是瞧不起他这么个小大夫的,她更愿意承皇后的恩,一直用着章弥章老太医。

直到最后,林济时始终还是顾念与富察氏姐弟幼年的情分,帮着在她临死前查明白事儿,好叫她做个清醒明白的鬼。偶尔,林太医也悔恨,恨自个儿,也恨富察仪欣。

后来,宁宁公主的抚养权归属于不声不响冒出头的怡嫔安陵容,林济时才后知后觉,富察家在皇宫内院的那些势力,也移交给她了。

这时候,他不由得开始思考,自己算不算是这势力的一部分呢?

总归,林济时还是心甘情愿得帮着安陵容做了些事。

他还暗搓搓分析了一波:

看病请脉,这属于本职工作,没什么好说的。

上回问的那些叫人心惊胆战的问题,想想目前宫里,能用得上的就是莞嫔,这俩人属于一个阵容,应该只为防范...反正怡嫔只是问问,真找他干坏事再举报不迟。

那死了的王太监,本来就是人渣,杀就杀了,虽然计划安排草率,但好歹不是蛮干,林济时心里给安陵容贴了个行动力极强的标签。

厚厚的棉布帘子才掀起来,林济时迎面嗅到一股香气,不知为何,他从这股子香气里感受到了一丝气急败坏。仿佛是调香人很想整出一款清新淡雅的气味儿,但由于某些不得不加入的香料味儿太猛,破罐子破摔搞出这么个甜腻香味儿来。

窗户纸糊得严严实实,帘子拉得那么紧,也不怕给自个儿憋死呛死。

林济时在心里默默写下另一张标签:生命力也极强。

安陵容盘腿坐在窗下,腿上捂了张薄被,手上握一支细细的笔,不知在勾画描摹什么,她转脸一瞧林太医,自觉撸起袖子,伸出手递给他。

安陵容于医学一道上一窍不通,但也瞧得出林太医诊得很细致认真,总有一盏茶的功夫,安陵容生生打了三个呵欠,林太医才收起工作箱,行礼禀报结果,他偷偷错眼瞄了瞄安陵容,准备告辞。

不料安陵容突然开口说:“林太医,请留一留,我有些话儿要与你说说。”

林济时心中咯噔一声轻响,他暗道一句果然来了。不知她要说那晚的事儿,还是准备好要谋害那个,想将我拉下水。若是后者,我自然不能从她...他脑子里各个念头纷呈,一时间乱如麻团,忘了回话,只弓腰垂头静静等待。

安陵容一个眼色,宝鹊便端来一只圆墩子,林济时明白,这说明话不时一时半刻能谈得完的。当隔断所用的纱幔外,侍立宫人换成菊青时,安陵容轻轻笑了,柔声问:“林太医,你很紧张么?”

林济时摇头,恭谨地说不敢。安陵容又道:“好,你不敢。可你却敢包庇你的师父,害死与你从小一起长大的荣嫔,是么?”

突闻此言,林济时瞳孔微缩,实料不到安陵容会说出这番话来,情急却不生智,只好含糊道:“娘娘说的什么,微臣全不知道。”

安陵容呵呵一笑,她在此做了年余妃子,总学不会拐弯抹角地说话,明明白白地说:“荣嫔仙逝,她的女儿养在我的膝下,你便是再愚蠢,也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林太医,你从什么时候便瞧出富察仪欣的胎像有问题,而你又做了些什么?”

安陵容虽猜到林济时做了富察仪欣之死的间接推手,却也没能完全猜出此人奇葩阴暗的心路历程。

林济时倏然打个寒颤,不由得重新审视起安陵容,他暗暗寻思:富察崇景是不是过于信任这女人了?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,只要她问,她想知道,这小子就完完本本地告诉她来?他的脑海中,情不自禁忆起那些当年。

林济时是跟着母亲投奔去富察家的,他管老爷一个小妾叫堂姑。他们的身份尴尬,在府中的地位也极尴尬,富察仪欣与富察崇景两个,自身整个家里众星捧月的存在。这对姐弟倒不曾上手欺侮过他,相反,富察崇景与他私交甚为不错。

在他困苦自卑的少年时,富察仪欣像一颗散发耀眼光晕的明珠,不合时宜地闯进他的生活。富察仪欣是林济时见过的第一个美貌女孩,无可匹敌的初恋,后来入宫,远远见过凤仪万千的华妃,以美貌颇得恩宠的丽嫔,后来居上的莞嫔,眼前这个小家碧玉的怡嫔,林济时不要脑袋的偷偷想过,这些娘娘确实不及幼年那惊鸿一面。

富察仪欣固然没瞧不起过他,却也从来没瞧得起过他。自卑敏感的少年又渴望叫天之娇女另眼相待,又不愿与旁人一般上赶着做狗腿。他既爱她的美貌和骄傲,又厌憎她的目下无尘。

林济时改学了医,入宫后富察家也不大管他,只凭他一个人摸爬滚打,混出名堂来就留给富察仪欣用,混不出名堂,也没人能记起他。时间一久,林济时也能猜到章弥是皇后的人,以他的敏感和细心,即便不知其中细节,却也瞧得出那些没了的孩子,生不了的女人,多少跟师父有些关系。

直到富察仪欣也成了猎物。

林济时想,他做了什么?放任蛇蝎毒害仪欣。

章弥的赏识与看重固然让林济时视其为大恩之人,可他也真是讨厌极了做后妃的富察仪欣,他心里头那些复杂的,黑暗的念头,便全部发泄在这件事上,他只要什么都不做,再假惺惺提点两句,没心眼的傻大小姐还当他是真靠谱呢。

安陵容吹开漂浮的茶叶却没喝,不错眼地观察着林太医,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该说话了。便又做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,说道:“时候不早啦,林太医,你想起什么了么?”

林济时默默下跪俯首道:“娘娘有什么吩咐?”

安陵容道:“我要莞嫔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。”林济时倒吸一口凉气,他真想问问,您是不是在开玩笑?她能生下来最好,生不下来他有什么法子、却见安陵容微微笑道,“太难为你了是不是?呵呵,我也没这么蠢。林太医,请附耳过来罢。”

相比起往常比较简单粗暴的行为做风,在保护甄嬛这件事上,安陵容认为自己必须尝试着动动脑子,同时也作为一种测试,她处在一个宫斗的环境里,总是抡板砖打人可不行。

兵法有云:“乱而取之。”敌手不自乱,我就制造些乱子给她,也许这个幕后的黑手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却不是人人如此,参考那个被吓傻的丽嫔就知道了。

林太医面无异色,悠闲平静地走在宫墙之下,回想起在延禧宫的种种心绪,想起怡嫔撕开狠人面具说的那番话。

她希望章弥这个老东西能识相一些,给自己留些体面安安生生回家养老,他已然是一步错步步错,还死皮赖脸地等报应么。

再说啦,章弥告老,江家兄弟早自己作死了,温实初又是个资历不如你通身一股清高酸气的,你林济时作为老院判的高徒,眼前岂不是你的机会么。

至于其中关系利害,想你二人师徒之情做不得假,就看你怎么说了。

其实,林济时以为富察崇景对安陵容的信任来得诡异,却忘了有个大嘴巴桑儿还在宫里。桑儿从小就跟在富察仪欣身边,这些陈年往事只肖说上寥寥数语。安陵容掌握着章弥老儿有问题这个信息差,就算没实际证据,炸也给林济时这家伙炸出来响儿了。

头一回干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事儿,送走林太医后,安陵容的心情很是微妙舒畅,当下决定找美人唱曲儿跳舞一观。


Ps:我忘了前面有没有告诉富察小哥章弥是皇后的人,如果有就是bug住了,要是没有就一切正常,不知道姐妹们还有人记得不哈哈

实不相瞒,太久没更,都有点不会写这篇了

至于怎么知道林太医和章太医是师徒关系的,我在前文没写出来,后面想补上也不知道该补在哪里了,方法其实有很多,找甄嬛去帮忙打探打探也就知道了,而在电视剧的剧情里,直到章太医辞职跑路之前,应该很少人知道章弥是皇后的人,就跟在秽乱后宫之前,其实也没啥人知道温实初和嬛嬛的关系。因此在这里,除了延禧宫的核心宫女太监们,如果安陵容一声不吭,甄嬛等人也不会知道林太医和富察家的关系

关于我断更这么久,懒得写是真的,头一回去写去设定一个小小的计谋冲突让我感觉很陌生也是真的,我怕我写的太扯淡贻笑大方。

包括当初写的时候太一时兴起了,很多内容实质上就是在水,脑袋里的剧情太碎片连不起来,人又很懒,在追更的友友们真的是辛苦了,抱歉抱歉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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